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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货船正在紧张进行,从江南制造局订购的火炮也陆续运来,船员也在有序地训练着,一切都朝预定好的方向发展,马朝义很是得意,心里乐滋滋的。知府方为友突然派人找他,约他到祥来酒楼一聚。马朝义很是疑惑,赶紧回酒楼开好包间,等候方为友。不久,方为友带着一个仆人悄悄到了。
马朝义赶紧迎接道:“方大人别来无恙啊,突然找我,不知所谓何事?派个下人来就可以啦,何必劳烦大人亲自来一趟呢。”方为友严肃道:“马老板,咱们开门见山,别说废话。许招炎的儿子许宾向总督大人举报你行贿,扰乱官场,操控临江府水军,总督大人向我过问你的情况,我帮你圆了一回,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总督大人怕是还会找你的。”马朝义吃了一惊,道:“多谢方大人,你要是不告知,我还不知道有这事,这许宾就是眼红我,看我不顺眼。”
方为友道:“马老板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马朝义连忙送方为友出门,并奉上银票五千两,道:“小小意思,劳烦方大人了。”方为友也不客气,塞进衣兜里走了。马朝义派人把仇驰找来,道:“许宾这家伙找死,我不找他他还送上门了,你把他给我绑来,做得干净点。”仇驰领命而去。
马朝义知道,总督这种级别的官员,可不是花小钱就能解决的,他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果然不久,总督府的人到了,请马朝义到总督府一趟。马朝义忐忑不安,来到了总督府。两江总督戴震年五十三,一脸官威,马朝义进来,他正喝着茶。戴震道:“你就是马朝义,你面子不少啊,方知府都来为你说情,还有你们成立的商会,把整个临江府的商业都控制在你们手里,本官想吃碗饭,吃条鱼,也得看你们面色啊。”马朝义诚惶诚恐,连忙道:“大人误会啊,我们就是做点小买卖,还得仰仗大人关照呢,我们平民百姓,哪能跟官斗呢?”戴震听了,口气缓了一点道:“听说你最近挺忙啊,把手都插到临江府水军里去了。”马朝义陪笑道:“大人说笑了,朝廷允许捐纳,小人不过是帮朋友忙,给他弄个小官做做罢了。”戴震道:“本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这水军副统领,总得有人干嘛,是不是。只不过你的人做了,那就有人要下来,这下来的人,总得安置一下吧。”马朝义听出弦外之音,忙道:“大人说的极是,是我考虑不周,这安置费我愿意出,还望大人见谅,小的实在不懂事。”戴震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态度不错,回去吧,这副统领就让你的人继续干。”马朝义连忙谢过,悄悄把十万两银票压在茶杯底下,退出了总督府。
这临江府水军按朝廷规定不能出海,只是简单地进行一些防御任务,编制不多,只有两千人,装备也落后,远远比不上陆军。总督戴震掌管着临江府五万人马,差不多是两江省的一半军力,而且装备精良,所以对于马朝义插手水军控制权,戴震也不以为意,敲了马朝义一笔钱后,也就不再过问了。
马朝义郁闷啊,这些日子老是花钱花钱,花钱如流水一样,自己都快要吃西北风了。马朝义在小酒坊里喝着小酒,仇驰押着许宾进来了。仇驰把许宾押到马朝义面前跪下,道:“老板,干净,没别人知道。”许宾大吼道:“马朝义,你个王八蛋,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有种把我杀了,否则我跟你没完。”马朝义道:“小伙子,别那么激动嘛,我只是请你来喝喝酒,没别的意思。”马朝义说完,仇驰拿起一瓶酒就往许宾嘴里灌。灌完了,马朝义道:“好喝吗?”许宾不服道:“太好喝了,有本事再来。”马朝义道:“好喝那就再喝点,酒有的是。”仇驰再拿起一瓶酒再往许宾嘴里灌。马朝义道:“好喝吗?”许宾被灌得烧心,肚子胀得很,不敢再说好喝了,最后只得憋出一句:“肚子胀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喝。”马朝义道:“这好办,吐出来就可以再喝了。”仇驰向许宾出手,把他打得死去活来,许宾被绑,根本无法反抗,许宾喝下的酒都被打得吐出来了。马朝义道:“现在可以继续喝了吧?”仇驰拿起酒再往许宾嘴里灌。许宾受不了,道:“马朝义,你别墨迹了,赶紧给老子一个痛快。”马朝义让仇驰停下,赞赏道:“你比你爹有骨气多了,想当初你爹死的时候就是一个软骨头,我还真看不起他。”许宾闻言大怒:“好啊,马朝义,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没有证据,现在你自己承认了,你还我爹命来。”仇驰死死按住许宾,让他动弹不得。马朝义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对着许宾,和善地道:“我都说了,你不要激动嘛,你看你看,脸上都脏了,让我来帮你擦擦。”马朝义把许宾脸上擦干净,仔细看了看道:“嗯,现在干净了,这才像话嘛。”接着马朝义语气一转,冷冷道:“你可以去见你爹了。”马朝义话刚落,仇驰从许宾后面一手勒住他的脖子,把许宾勒得透不过气来。许宾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慢慢地,慢慢地窒息而死。马朝义把手帕往许宾身上一扔道:“手帕送你了,不必谢我。”
许宾的母亲久久不见许宾回来,担心会出事,派下人去打探,却无半点消息。许宾的母亲猜测可能跟马朝义有关,想要报官。下人劝说道:“老夫人,我们没有证据,单凭猜测,恐怕告不了他,而且现在的马朝义不是我们能惹的,弄不好整个许府都要遭殃。”许宾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家,人丁凋零,现在只有自己和儿媳妇苦苦支撑,不由得泪流满面,于是吩咐下人,收拾收拾行李,打包回老家,许府的产业,让人尽快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