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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治府中,一华服威严男子正坐与椅上,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主公,门外许功曹求见。”门房侍卫躬身禀告,打断了刘繇的思绪,闻言便站起身来,“可是子将来了,快快有请。”
一中年文史手持竹简,疾步走进门来。二人见礼后,待下人看茶完毕,刘繇端起茶杯这才说道:“子将,初到此地,帐下无人可用,大小事务皆仰仗于汝,幸苦有甚,幸苦有甚。”
许邵抚须笑道:“主公客气了,此皆是邵分内之事矣。然此乃今日募兵之册,正待禀报主公。”刘繇闻言盯着许邵手中名册急忙道:“子将快些说来,今日募兵几何?”
“禀主公,今日共征得骡夫千二余,兵士七百余,其中丹阳子弟,一百一十又三人,余下皆外乡流民。”许邵撑开竹简细细说来,刘繇听着这个可怜的数字,愁的胡子都扯下了一把。
“此乃丹阳治所,精兵盛出之地,怎会只招的寥寥百十丹阳兵?”本想着来到曲阿,立马便能招到数千丹阳精兵,短时间内横扫州郡。
再北上长江,将那袁家子从寿春赶将出去,自此割据扬州,坐看时政,奈何理想丰满,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主公融禀,须知这丹阳精兵天下闻名,先有陶谦陶恭祖仗着丹阳出身颇有名望,在此地招募了万余丹阳兵,后有曹操经前任太守周昕所助,又募得数千。”
才说罢,看了一眼发愁得刘繇,继续道:“加之前些时日,丹阳太守吴景又为他那外甥孙伯符招了五百丹阳精兵,遂留在此地的丹阳兵,已是不多矣。”
刘繇闻言冷哼一声,对于吴景的作为很是不满。
要说这吴景本是孙策之娘舅,袁术麾下将领,先被袁术表为丹阳太守,赶跑了前太守周昕。却不知为何瞒着袁术,伙同孙策从兄,丹阳督尉孙贲一起,将朝廷新封的扬州刺史刘繇偷偷迎来了丹阳。
若说是为了捍卫汉家天严,自然无人相信。此时的汉家威严已经岌岌可危,若非为了正统和名声,各路诸侯早已不鸟朝廷了。
若说是刘繇个人魅力太大,吴景孙贲等人被王霸之气震的纳头便拜,刘繇自认再如何脸皮厚,也不敢有如此自信。
所以,此二人必然有所图谋,刘繇虽受吴景二人所助方才得以入主丹阳,但心底依旧对二人深表怀疑。
宛陵城外五里的兵营内,此时一众新兵正被聚集在操练场上训话。
“吾乃刘扬州麾下牙门将张英,亦是尔等之统帅。”高台之上,一将军身披黑色鱼鳞札甲,一袭红袍随风猎猎作响。
“吾知晓尔等多为流民,为活命方才参军,但是,好叫尔等知晓,这口军粮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吃得的。稍后会对尔等做个考校,不合格的,乖乖给我滚去当民夫,运粮,搭墙去。”
言罢,众人被领到一处空地,空地中央按大小依次摆放了几个石锁。
“都看到了吧,这些石锁,最轻的只有百斤,最重的千斤。单手提起百斤石锁的方可入得军营。”解释了一番,一众军官便安排新兵们排队上前考核。
“陈小娃娃,一会儿能拿多重的便挑多重的,越重越好,我自不会诓你。”李震戳了戳陈仲业,暗暗提醒道。
陈仲业虽不甚清楚其中门道,但也没想着藏拙,当兵嘛,自然越受重视越好。能当兵王最好了。
“张三,身高六尺七寸,左臂百斤,右臂百五十斤,合格。”每测试一个,书记官便在竹简上记录一笔,不过关的便划掉姓名。
“王六,身高七尺五寸,臂展八尺一寸,双臂之力皆二百斤,很好,去神射营候着。”一猿臂青年挠了挠头,直接被领走了。
“李震,身高七尺二寸,左臂二百五十斤,右臂三百斤,不错,下一个。”书佐官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书简上打了个圈。
李震一边朝陈仲业炫耀了一下粗壮的胳膊,一边暗自朝陈仲业鼓励。
“下一个,陈仲业,上前试举。”陈仲业闻言走上前来,绕着一众石锁转了一圈。书佐官看着眼前瘦弱如竹竿的少年,摇了摇头,已经准备提前将陈仲业的名字从竹简上划掉了。
“那少年郎,你快些举,磨蹭什么呢?这么多人还等着测呢。不行就自觉去那民夫营。”身后还未测试的众人忙催促道。
“哎,哎,就举,就举。”陈仲业不再纠结是举八百斤的还是举千斤的了,既然要惊呆众人,何不惊个彻底。
陈仲业走到千斤石锁面前停了下来。石锁整体由花岗岩雕琢而成,巨大无比。陈仲业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
“这少年莫不是痴呆儿”身后一壮汉看陈仲业准备抓千斤石锁,调笑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霎时间,连周边几个测试队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都想看这个高瘦少年闹笑话。
要知道,便是那几位偏将也只能提起五百斤石锁而已,再往上非猛将不可动之,摆在那儿纯粹是摆个场面。
“嘿呀,你这傻娃,莫要犯傻,葬了前程。&39;&39;一旁的李震气的直拍大腿,他虽然说过挑重的举,但你也得有点数啊。
陈仲业回头朝李震笑了笑,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四处张望了一圈,陈仲业眼神一亮,自顾自走到角落,那是一根扎营地剩下的粗草绳。陈仲业捡起草绳,在手中扯了扯,点了点头。
“那少年,你若是不举,我便将你姓名划了,你自去民夫营。”书佐官有些不耐烦了。
“马上马上。”见书佐官催促,陈仲业不敢耽搁,连忙小跑回来。
开始用粗草绳将两个千斤石锁帮在一起。
“那小鬼到底有做什么?当军营重地是儿戏吗?”周围人越聚越多,闹得好几条队伍的测试都停滞了,执法队正拿着棍棒朝这边赶来。
确认草绳绑的足够牢固后,陈仲业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抓住绳索在手腕上缠了几圈。
“呀。。。。嗬。。。”在众人调笑的眼光在中,两个千斤石锁慢慢离地而起。
李震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三四个鸡蛋。全场寂静,书记官的笔落在地上也不自知。众人尽皆看傻了眼。
原以为这少年不懂事,不知轻重在此地玩闹,想看他吃些苦头,如今全部呆若木鸡。
“这,这是人吗?莫不是妖怪成了精。”一个什长掐了掐自己的脸,喃喃道。
“你,你打我一拳,我感觉我晌午小甛还未醒,哎哟,你真打!”
“嘣!”一声巨响,草绳终是承受不不住巨力,断成两节,巨石落地,地面都震颤了一下,众人方才醒悟过来。
将军张英见这边如此吵闹,皱了皱眉头,便朝这边走来。“军营重地,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发生何事了?”
书佐官见张英来到,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一遍,张英闻言不信,但见周围人的模样,知道此事恐是真的。略思量了一番,心中有了决断。
“都给本将闭嘴,吵吵嚷嚷犹若菜市,再有喧哗者,军法处置。”张英驱散了众人,只留下书佐官和李震陈仲业等寥寥数人。
陈仲业不知张英所为何事,但心中隐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