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钱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寿春,自古便是淮水富庶之都,东临淝水,南靠芍坡,退则依淮水而据,进可探中原腹地。
本应是扬州州治重城,却为袁术袁公路所占,天时地利占尽,倒是将这大本营打造的犹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寿春别宫,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美男,远见之,自有一番贵不可言的高妙气质。然此刻却暴怒异常,狰狞的表情,将俊美之颜,毁坏殆尽。
袁术将书案之上的简书扫落一地,堂内诸文武寒暄若惊,未敢发一言。
“庶子,庶子,陆康匹夫,安敢欺吾。”拍案之际,额前青筋毕露。
原来前些时日,曹操血屠徐州,陶谦气急病逝,刘备方才接管徐州,立足未稳,正是趁火打劫之机。袁术厉兵秣马,只待粮草一到便兵发五路径取徐州。
谁曾想,庐江太守悍然抗命,粮草没给袁术一石,言语之间还颇多讽刺,说什么在北争不过袁绍,战不过曹操,却来南方耀武扬威云云。
本就自视甚高的袁术如何受的此气。正待袁术欲再大发雷霆之际。一白袍小将推门而入,一身青蟒白浪甲,腰跨黄澄古锭刀,看面容英姿飒爽,行走若龙骧虎步。
“伯父勿怒,老贼陆康,酒囊饭袋尔,项上头颅,小侄可代公取之。”孙策于台下站定,拱手说到,眉宇间傲气冲霄。
袁术闻言,抬眼望来,脸上怒气收敛去。“吾道是谁,有如此气魄,原来是吾伯符侄儿。”
“策方才听纪将军言道,陆康老贼不知好歹,惹伯父盛怒,特来请战。”
“哈哈哈,伯符贤侄有心。”袁术抚掌大笑,方才的盛怒半点不见,又恢复了那贵气逼人之态。漫步下到堂前,轻抚孙策肩膀。
“也好,久日不动刀兵,众贼皆以吾老矣?若不杀伐一番,这群庶子怕是记不清我袁家之虎威了。”一甩长袍,袁术环顾一众文武,尤其是淮扬阵营的几位世家子,轻哼了一声。
“伯符贤侄,你欲要兵马几何?”
孙策闻言一喜,强忍住嘴角笑意,上前拱手道:“伯父,若点选我父之老卒,千人足以。”
皱眉片刻,袁术思量了一番,“贤侄却是不知,你父之旧部皆于东面以备曹阿满所趁,短时日,恐不得空闲。这样吧,伏义。”
袁术单手杵着下颚,召来纪灵。
“主公,末将在。”纪灵自右侧首位出列。
“点你帐下精兵二千,配齐粮草军械,分拨伯符,休整三日,即刻兵发庐江。”不待众人出言,袁术自令箭桶内抽出令箭一支,塞于孙策手中。
孙策无奈,只得拱手称喏,毕竟年轻,不懂得收敛情绪。袁术见孙策面有不愉,摇头笑了笑,又道:“伯符贤侄,此次若是一举胜之,将陆康老儿头颅带到,这庐江郡守之位,汝又有何坐不得?”
孙策闻言眼中精光大放,“伯父此话当真否?”见袁术只抚须大笑,孙策纂紧令箭,拉着纪灵夺门而去。
(我是小垃圾,我手动转场)
“半城烟沙”
“兵临城下”
“金戈铁马”
“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陈仲业,你唱的什么小调,某怎么从未听过?”李震自操练场上下来,一边用衣袖囫囵擦去脸上的汗迹,一边朝着营门口值守的陈仲业走去。
李震自打进了丹阳营,习的气煞功法,身形越显健硕。满脸虬髯,油光水亮,阔口开颌之间,须发皆张,倒是颇有气势。
见有人来,陈仲业停下口中小调,朝李震打了个招呼,随口道:“一首家乡的乡间小调。”
“某怎么没听过?难道是你小娃娃作的?”李震踮脚拍掉陈仲业头顶的枯叶,陈仲业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我做的,家乡一个叫午高的青年才俊所作,我偶然闻之,会哼两句罢了。”
李震一拍胸脯,嘿嘿笑道:“想当年,某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俏郎君,小调那也是信手拈来,某唱于你听,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陈仲业连忙拉住自我陶醉的李震,询问他可是有事寻他,这才打断李震的破锣嗓子。
李震打量了四周一圈,凑近,自怀中摸出小半策竹简塞入陈仲业衣襟内,压低声音道:“我自记下的气煞功法,虽只有小半,然足可开经活血,汝先自行摸索,待某学了高深的,再来教你。”神秘兮兮的说完,又望了四周一圈。“切莫让人知晓,否则某可就是杀头之祸。”
陈仲业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眼前粗狂汉子扭头边走边道:“某家只是见不得你这块好料子糟蹋了,切莫做那女儿态。”
陈仲业朝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寻了个无人处,摊开竹简,上面只歪歪扭扭的刻着寥寥数言,确认背熟后,趁着没人注意,陈仲业便将竹简扔进火盆内焚了个干净。
这是一篇观想法门,观想血煞巨灵之篇,辅以呼吸行脉之法,观想养神,呼吸养气,以神蕴势,以气锻身。此法气性蛮横,需以气血冲煞经脉,对身体颇有损耗,难怪非体壮如牛者不可练之。
观想了几天后,陈仲业便放弃了,那张英说的不错,自己身体虽天生神力,然自小营养不良,透支自身太多底蕴,气血亏空,每每观想行气,经脉刺痛难忍,强练之,则口鼻溢血,不堪重负。
将盘着有些发酸的腿伸直,陈仲业叹了口气,没办法,机会在手,自己却没条件抓住,倒也怪不得别人。
翌日,一阵锣声,将一众兵卒自营房内催出,校尉张英,樊能正端坐在点将台上,张英朝樊能笑了笑:“营内五千人马齐备了,樊将军自点齐兵马,即日启程吧。”
樊能不做答复,朝张英拱了拱手,自台上跳下,自军阵内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方才回到台上。
“不错,皆是壮卒,主公发令下,想张英那厮也不敢拿老弱来糊弄我。”想罢,樊能朝张英裂开了嘴,笑道:“某常闻,张将军练兵有方,今见之,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一番虚情假意后,樊能又道:“此次主公允我领二百丹阳精兵,额,不知可否啊!”
张英眯眼,朝台下一指,撇嘴道:“樊将军哪里的话,既是主公之意,英又安敢不从耶?丹阳兵皆在此处,樊将军自点便是。”
一阵点卯后,樊能点齐二百丹阳兵,三百刀盾兵,二百枪兵,二百弓兵外加一百轻骑斥候,凑够一千人数便施施然出了营门,陈仲业扛着刀盾,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