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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初这次是真实打实愣住了,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玄劫不是她的未婚夫……那他会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来太吾山救她?
季容初知道玄如意不可信,但是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微妙了,让人不得不在意。
玄如意在听见季容初说玄劫是她的未婚夫时,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随后他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
玄如意颇有深意道:“容初,你好好想想,以玄劫的出身,他如何与你相配,孟大哥怎么可能同意你们两人的婚事?”
按照玄如意刚刚说的,玄劫是狼妖和人族的儿子,后来又成了魔修……实在荒谬。玄如意若是想骗她,大可以编个不那么离谱的理由,这样的话近乎于天方夜谭,即使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修士繁衍后代本就极其艰难,人和妖之间更无可能孕育子嗣,简直就是无稽之言。
季容初被他说的有点混乱了,她道:“玄叔,我有点想不明白,那您告诉我,既然当年与我订下婚约的人不是玄劫,那是谁?”
“玄劫还有个兄弟,他才应该是”
玄如意话说到一半,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那人已经死了,他竟然想到冒名顶替,真是胆大包天。你既然忘了,就让过去都过去吧。”
这时,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位陌生男子,他身量不高却十分精悍,皮肤黝黑,一双浓眉怒目,腰带长刀,横添煞气。
他进屋后目不斜视,走到玄如意身边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玄如意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点了点头。
玄如意转过身去缓了缓脸色,对季容初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先去处理。容初,你还是多卧床休息,有时间我们再叙。”
季容初点点头,她起身弱柳扶风的给他行了个礼,目送着玄如意带着那怒目男子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玄如意带着那男人从松春堂急匆匆离开,他脸色阴沉,没走出多远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有人在皇城里看见玄劫了?”
“是。”身携长刀的男人说道:“那暗哨所描述的那人身量和外貌都与公子劫分毫不差,他说公子劫连续两天同一时间出现在一个乐馆之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玄如意像是早就料到,又像是经人提醒而想起来了一个噩梦,他病歪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阴狠的杀意,说道:“他不服气,肯定是在盘算怎么把这个小丫头片子抢回去。”
那男子又道:“暗哨还说,公子劫走路时一瘸一拐,行动不算灵便,应该是在雪山之中受了伤,还未能痊愈。”
玄如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道:“我刚刚拿到境主戒指,上任典礼马上就要举行,玄劫多半要在这个时候弄出些乱子。你带上匣子,想办法把他诱到城外去,然后……”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说出到了嘴边的‘斩草除根’四个字,说道:“罢了,罢了,这个时候务必不要横生枝节,把他带回老地方去!你做事有轻重,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那男子表示知道,在领命后瞬间消失。
另一边,松春堂内。
季容初目送玄如意火急火燎的走远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不紧不慢的重新坐了回去,拿起茶盏轻轻的吹了一下袅袅的轻烟。
面子上的功夫做到这儿也就结束了,人前脚刚走,后脚刚刚的热络就荡然无存。
季容初知道玄如意今天是来试探她的,在玄如意心里,她多半是位不谙世事的宗门小姐——季容初显少踏足外界,更是几乎不以剑圣女儿的身份在外界高调露面,毕竟那太容易被人当靶子追着打。
这样一位金枝玉叶又少不经事的女子,在剑圣飞升后又无人庇护,显得愈发柔弱可欺。
并且根据她争风吃醋后残害同门,成功将自己一手送进大狱的传闻,还基本可以判定此人没什么脑子。
于是玄如意打算先礼后兵,看看能不能先用花言巧语哄到手,让她乖乖的吐出和剑圣有关宝物的下落。如果哄骗不成那就是另外一说了,只是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像是今天一样客气。
所以她要尽可能的维持出一种可以利用,但是又没有完全信任他的姿态,让玄如意将心思放在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松口,而不是直接撕破脸后大打出手,来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季容初平心静气的盘算着,她回想刚刚玄如意跟她说的一字一句,逐字推敲着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虽然他的大多数话当阵风听听就过去了,但是说起玄劫那块儿,她内心却隐隐重视起来,细细琢磨着。
玄如意对玄劫的态度十分微妙,不过也不奇怪,虽然玄如意虽然是个靠灵丹妙药堆砌起来的非正经仙修,那也是好歹沾上一些仙气儿的,对魔修嗤之以鼻是常态。
怪就怪在他说玄劫是人和狼妖的混血,这可就是闻所未闻了——随便在大街上抓个小孩来问问,都知道不同的物种之间绝不可能有孕育后代的可能性。
他明明可以编个靠谱点的谎话来试图骗取季容初的信任,却偏偏选择了一个有点离经叛道意味的说辞。
……最重要的,还是他那句玄劫死在了雪山里,尸骨无存。
季容初将茶盏放下,余光往后瞄,玄如意走后此时厅中唯余两人,十分安静。沉夜守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她心里犹豫要不要尝试从这个‘哑巴’嘴里套话,只是根据她这些天的经验,这人的嘴好像挂着一圈锁,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的沉夜骤然出了声,“季小姐。”
季容初瞬间来了精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他闷声说道:“无事可以先行回房休息。”
季容初:“……“
行!
季容初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搁,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她冲了两步,沉夜又影子似的跟上来了,她不胜其烦,想出院子走一走,沉夜又一闪身堵在了门口。
他说道:“您身上有伤,请多休息。”
季容初懒得跟他在废话,也不多反抗,转身回到了自己醒来时所在的屋子里,将门重重关上。
她所居住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满了阵法,还有许多藏在暗处的守卫日夜轮换着盯着她。院子的大门都不让出,可见玄如意十分担心送到嘴里的鸭子跑了。
她回到屋后,第一件事是清点储物戒指内的东西。
季容初和她穷的叮当响的剑修爹不同,她是个实打实坐拥许多法宝灵符的小富婆,她们这些灵修因为本体较为脆弱,普遍恨不得从头到脚都的武装上自己,从头上的发簪到手上的戒指无一不是内含乾坤的灵器,是符修器修最大的进货商。
她扒翻了一下自己的储物戒指,发现大部分东西都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但是昏迷前她没来得及收回储物戒的白瓷瓶子却不翼而飞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东西现在应该到了玄如意的手上。
而储物戒上则有季容初曾设下的禁制,未经过她的允许谁来也打不开,如果她死了,那禁制也会带着储物戒也会一同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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