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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克，“是。”
奥利维亚将香烟叼在嘴边，正准备点燃，下一步就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于是，又将打火机塞了回去，就只是叼着烟，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找回些许镇定。
错综复杂的情况，刚刚来不及解释，但现在就是机会。
“他涉及一起非常重要的案子，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但……”
奥利维亚有些意外，“所以，特别调查司正在展开全面调查的时候，你就凭借着一个直觉继续盯梢这个犯罪嫌疑人？”
柯克尽可能以最简洁也最直接的方式将来龙去脉总结出来，奥利维亚没有打断柯克，全程保持专注。
她以为柯克会尴尬会狡辩会反驳，又或者是展开博弈围绕“线人”作为文章，继续说服自己。
“该死！”
然而，没有，完全没有。
“库珀警督，非常荣幸能够和你再次碰面。”
而且，奥利维亚抵达现场的速度如此之快？
而后，终于开口。
“简单总结一下，你怀疑我的线人是被理发师陶德杀死的，但事实上，作案手法发生改变，无法确定联系性，所以你现在希望借助我的力量申请一张搜查令，证实你的想法，帮助你完成私家侦探的工作，对吧？”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于是柯克就点点头给予肯定答复，“是。可是警督呢？”
但现在，眼前的受害者居然是一个线人，整个情况顿时就不一样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奥利维亚没有继续多谈。
“其实，今晚我正在追踪一位犯罪嫌疑人……”
奥利维亚细细打量了柯克一番，“你知道这个线人的重要性，所以拿捏住我的要害，认定我会帮忙？”
从上次短暂碰面来看，奥利维亚是一个做事干脆、雷厉风行的性格，却不拘小节。
简简单单，却意味深长。
但是……
奥利维亚的记忆，非常准确，但紧接着，眉宇舒展开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柯克，眼神流露出意味深长。
柯克，“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那就笑一个吧。”
说完，柯克就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八颗，不多不少，就是整整八颗。
但奇妙的是，并不会让人生气，反而有种钦佩和欣赏。
一般来说，流浪汉往往无依无靠、无足轻重，所以调查起来非常困难，找不到切入口、也得不到警局方面的重视，即使案件无法侦破最后演变成为悬案，也没有苦主前来要求警局不依不饶地挖掘真相。
尽管同样隶属调查局，但不同部门完全独立，甚至互相看不顺眼，总调查司和特别调查司之间没有关系。
奥利维亚没有特别的表情，就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柯克，无形之中的压力缓缓堆叠。
线人？
“……古斯曼？”
无需赘言，柯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
可以明显察觉到奥利维亚的眼神透露出一抹犀利，“工作？所以，你在现场？”
上次在梅西百货，柯克用的是阿德里安－古斯曼的名字做自我介绍。
奥利维亚快速扫描了一眼名片，眉尾轻轻一挑，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其实，奥利维亚需要调查的，是线人的死亡和案件是否有直接关系，又是否能够直接牵扯到案件侦破？眼前这位私家侦探是否是犯罪嫌疑人，他正在调查的案件又是否影响到她手里的案件？
尽管花费了一点时间，还是准确说出“柯克”的姓氏——
“工作，但现在我更希望自己坐在酒吧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欣赏纽约巨人的比赛。”柯克小小地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