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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打量爱妻的脸色,满以为会博得同情,哪晓得铃铛越听越疑,最后竟然脱口问道:“真的假的,又是你编的吧?”
独眼龙大吃一惊赶忙往后撤步,猛感小腹一凉,笛姑娘突从地上弹身坐起,奋尽全力将一柄淬毒匕首扎进了他的肚子里。独眼龙大声惨叫靠倒在舱板上。邱大贺扑了上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道:“快说,发财在哪儿?”
话音落下楼板咚咚作响,一干护院蜂拥而入,高叫道:“大胆贼子,还不快放开我家夫人!”
年轻人哼道:“老子才出去大半年,你们这帮狗奴才就忘了老子是谁?”
船主是个好人,立刻调头向小岛驶去。很快,甲板上的人就远远望见在悬崖边缘,有一个小黑点起起落落,蹦个不停。
一名水手将鼻子和嘴巴露出海面长长透了口气,答道:“我们在下面推船走,会快些。”
听到后来那些水手也觉得年轻人说的句句有理,不知不觉也跟着点起了头。等年轻人说完,船舱内外的七八颗脑袋此起彼伏犹如小鸡啄米。
眼下自己应该做、可以做的事实在不多,从善如流总不会错!
“噢?哪里来的这么多说书的。”鲁宾一愣。
当天夜里,水手们偷偷把四具尸体抛入海中,完事后各人领了船主大人本次航行下发的特别津贴,又纷纷在一张纸上按下红手印,发誓保守秘密。谁若外泄,愿加倍返还之类之类之之类。
商船上垂下一条绳索,先将野人拽了上去。船主捂着鼻子左顾右盼,斥骂道:“不是跟老王说过,不准再烧发臭的咸带鱼么?”
年轻人嘿嘿一笑,斜眼瞅着少妇怀中的婴儿,正色道:“这是你刚生的?”
独眼龙狞笑道:“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得手!”
没等几个人把话说完,眼前一花,年轻人已经快如一道闪电往内宅冲去。
野人惊讶地问旁边几个水手道:“为什么他见到老子要投海自杀?”
笛姑娘急忙身躯后仰,连带着座椅往地上翻落。但可惜稍慢半拍,右胸被一支手指长的毒箭穿透,嘤咛一声翻倒在地。
年轻人迟疑着不敢作答,但听独眼龙坦诚道:“麻将是老子偷的。”
不过几个水手很快就打消疑虑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因为他确实出手够大方而且不计较所得。
年轻人疼得啊呀呀直叫,求饶道:“铃铛好铃铛,我不是在算这回出去了多久么?”
他望着邱大贺吐出平生最后几个字道:“玩阴的,谁都会——”
邱大贺刚想用劲拧断独眼龙的脖子,身子遽然一震,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年轻人垂头丧气道:“把儿子给我抱抱。”
“这年头出现些山精海怪也是难免!”年轻女子身后的一个蓝衣青年也有自己的看法。毕竟,是人就不可能一蹦近三丈高,还能在空中手舞足蹈作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呸!”年轻人没好气道:“今天府里有什么事,干什么请客放炮乱花老子的银子?”
铃铛夫人看着丈夫怀抱婴儿的情景,心里重新变得甜蜜蜜喜滋滋的,随口问道:“什么?”
独眼龙道:“这你不用知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突然翻手紧紧抓住年轻人的手腕道:“你把牌完好无损地交给林老板。否则,反正老子做了鬼,到哪儿都好跟着你!”说完这话,那只独眼慢慢合上,也算瞑目了。
听船东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去远,年轻人的腿突然不发软了,蹲下身子开始利索地搜身。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那护院疼得呲牙咧嘴护住腮帮子,旁边的同伴拔刀怒喝道:“喂,哪里跑来的野人,想打架么?!”
“少了一张麻将。”说话的是独眼龙,“好像是发财,我刚才还摸到过。”
他刚张开口叫道:“老——”声音便戛然而止,双手乖乖上举挺直上身,一动也不敢动,眼帘下垂盯着顶在咽喉要害处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上。
至此问题顺利解决,回家的路重新变得令人期待,十五天后商船顺利抵达云陆东南第一大港花城府。
少妇起初不明所以,等明白过来,不禁心头暗恼,猛抬脚重重踩在年轻人的脚背上,不解恨地又狠狠碾了两下。
众人恍然大悟,于是满桌的鲍参虾翅立刻撤下,换上白饭、萝卜干外加辣泡菜……年轻人眨眼间就消灭了整整八碗米饭,老王更是欣喜地发现,这些碗都不用洗了。
年轻人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道:“别误会,老子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年轻人抱起孩子,喃喃自语道:“眼睛像你,鼻子像我,耳朵像你,嘴巴像我……”想了想喜道:“有了!”
年轻人扶着舱壁慢慢站起,颤声道:“老子在这里——”
四个护院见他的背影转瞬消失,最瘦的那个道:“老爷的心情还真是激动啊——”
而这些宝贝的主人,极普通很平常,还非常年轻,也就约莫二十出头。
“嗯?”年轻人眨眨眼,问道:“什么意思,老子要当老子了?”
“哎,还不是那些人见鲜文阁生意红火,有钱可赚,便起了歪念。真是人为财……”水手看了一眼百两银票一时默然。)
“听,这东西在叫!”蓝衣青年身旁有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支耳细听。
于是每个人都安静下来,果然海风断断续续吹送来一个声音,更准确地说是一句问候语:“丢你娘……”
不久满满一桌菜肴摆在了年轻人面前。在海上,山珍是没有的,但海味有的是。厨子老王使出浑身解数,还把一直舍不得用的鱼翅也从冰窖最低层翻了出来,精心调制出一碗鲜美无敌、令人馋涎的鱼翅羹。
蓝衣青年软倒在对面的舱板上,手里平端一把袖珍弩,羽箭已贯入邱大贺的后脑。
老王见这家伙不识货,赶紧介绍道:“这是鲍鱼,那是乌参和龙虾;这叫石斑,那边是……”
她的左手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右手持剑对准闯入者的喉咙,有那么片刻的愣神。
船东望着一地尸体打了哆嗦,忙不迭道:“我、我去叫人!”连滚带爬出了舱。
蓝衣青年面色剧变,厉喝道:“快躲!”右掌迸立如刀切向邱大贺后脑。
年轻人笑笑道:“多谢了。往后再有客人搭船,你可得睁大眼睛瞧清楚。像有些家伙,一看就来路不正,给钱也别搭理他。若是遇到像我这样善解人意、为人排忧解难的人,你倒可以多搭几个,船费可以优惠些,有什么赠品也可以多备一些。”
他猜得很有道理——随着商船不停地驶近,已经可以模糊地看到那个不停蹦跳的身影,瘦瘦长长全身黑不溜秋还长着长毛。
一时间船主打定主意,搓着手显得六神无主道:“那我等依鲁公子所言就是!可要是有人问起他们的下落,又该如何作答?”
那个脸上火辣辣的护院道:“你们要体谅老爷,听说他小时候家里穷,连私塾都上不起。像他这样没文化的人,能够做到花城府第一首富,多半是靠娶老婆赚了嫁妆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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