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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讶道:“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你这小子有一股古怪的魔力,就是不论我如何想揍你一顿,可是当我面对着你时,怒火总会不翼而飞。我更要顺便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小仪并没有出卖你,你如敢怪罪于他,我会是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
拓跋珪苦笑道:“我正想用此作交换条件,岂知竟被你先一步说出来。唉!”
刘裕微笑道:“至少有一艘嘛!且由北府兵最超卓的操舟班底负责驾驶。”
假设有人破门而入,先发暗器后施杀着,自己肯定会手忙脚乱,一个错失便被突袭者夺去小命。
刘裕心中人喜如狂,活到这把年纪,尚是首次能发出如此凌厉的刀气,如果不是力道不够平均,每道刀痕该是深浅如一。
又叹道:“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怕说出来遭你痛骂。”
在这种环境和情况下,什么“九星连珠”又或“天地一刀”都派不上用场,只适宜细腻精微的刀法。
刘裕心忖老手的形容相当贴切,不过却是无形的飞刀,此招便叫作“无形空刀”吧!部算不错。
刘裕登时感到两脚酸麻,连忙把两脚伸直,改为坐在榻子边缘,让双足安全着地,始安心了点儿。
老手道:“恐怕非常困难,地方帮会对焦烈武畏之如虎,怕开罪焦烈武,迟早会被拿来祭旗,给焦烈武来个棒打出头鸟。”
老手道:“早出海了,现在沿岸北上,天亮时可抵盐城。”
慕容宝筑起十多座垒寨,占据了五原近河区十多里内所有具战略优势的高地,另一边靠着大河,以这样的阵势,就算拓跋珪倾尽军力,也是以卵击石,难动摇对方分毫。一俟慕容宝与重夺平城和雁门的慕容详取得联系,确立运粮线,慕容宝将立于不败之地。长期作战又或退兵,全看慕容宝的决定。
拓跋珪朝他瞧来,低声道:“你是否因她而心中不快?”
拓跋珪道:“这正是最危险的想法,令我更想拥有她,看看是否如此。嘿!你似乎并没有怪责我不够兄弟,因为她极可能是冲着你而来的。”
燕飞道:“你怎会和她缠上的?”
火石效应能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再次发挥威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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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探手搂着燕飞肩头,道:“看!我肯定慕容垂指点过我们的小小宝,否则这小子不会如此高明懂采取稳打稳扎的战术。如果我们没有妙计,只好干瞪眼等敌人失去耐性撤兵,然后垂头丧气的重建盛乐,不过我的复国大计也完蛋了。”
燕飞平静的道:“如此她当是我认识的人,究竟是何方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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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把经过老老实实的道出来,然后道:“这个女人很懂玩男女之间的手段。自她离开我去寻宝后,我有点不受控制的时常想起她,使我晓得自己今次情况不妙,非常糟糕。”
屠奉三深吸一口气,从没有一刻,他比现在更有信心可圆刘裕的帝王梦。
桓玄则可归于司马道子的腐化一族,代表着反对谢安行之有效“镇之以静”,以此作施政方针的高门反动势力。
燕飞笑道:“崔宏只是锦上添花,纵然没有他,你老哥也有全盘的作战计划,慕容宝怎是你的对手呢?”
桓玄和孙恩都想借此势崛起,取代司马氏皇朝,可是屠奉三独看好刘裕。他身为谢玄继承人的优势是前两者欠奉的。
燕飞提醒道:“在人事上你要小心点,崔宏怎都是新来者,如果你偏用他,会令你原本的下属生出妒忌心,破坏了将领间的团结。”
拓跋珪道:“就是楚无暇。”
燕飞道:“或许你真正得到她后,她对你的吸引力会逐渐减退。”
老手道:“当然是东海帮,帮土何锋是何谦的堂弟。何谦在世时,他等若沿海郡县的上皇帝,现在收敛了很多,因为他害怕刘牢之会杀他。”
两人对望一眼,都开怀笑起来,感觉着友情真挚流露的滋味。
他一向的作风是谋定后动,绝不好大喜功,冒险求成,亦正是凭他稳打稳扎的策略,才能勉强压止两湖帮的扩张。当然,现在的形势已变成另一回事,聂天还和桓玄朋比为奸,他屠奉三则退往边荒集。
屠奉三立在船首,衣衫迎风拂扬。
屠奉三是刘裕、燕飞和孙恩外,唯一清楚并没有天降火石这回事的人,可是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对刘裕是真命天子的看法。他安慰刘裕的话只代表他部分想法,更重要的是淝水之战后,南方出现影响社会所有不同阶层的新形势。
拓跋珪与燕飞脚踏同一横干,前者笑道:“你这小子愈来愈厉害哩!真跑不过你。”
老手道:“在离大江海门七、八里处果如刘爷所料,有两艘官船打旗号着我们停船。我懒理他的娘,几下拿手本事便把他们撇在后方。哼!想在大江逮着我老手,投多几次胎也休想办到。”
燕飞道:“对她的讨论到此为止,我最后只有一句话,就是好自为之。我们回去吧!”
于此可见高门大族在政治上的影响力。
两人四目交投。
有意无意间,他又多领悟一记自创的刀招。这招该唤作什么好呢?
燕飞在黑暗里的目光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不眨眼地细看拓跋珪好半晌,沉声道:“你似乎真的有点心事,究竟与什么有关呢?”
燕飞点头同意。
老手点头道:“我们是舍命陪君子。不过坦白说,换下不是刘爷,我们肯定会在把人送到盐城后,立即溜返广陵,不愿意留多半刻。”
老手沉吟片刻,道:“躲起来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通信却是一道难题,必须找当地养有信鸽的帮会帮忙,这个并不容易,即使有人答应你,你也不敢信他,谁晓得他是不是焦烈武的同党?”
刘裕道:“这是因为地方的帮会对官府没有信心,希望他们对我会有不同的看法。”
拓跋珪移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投往敌人的营地,道:“我们必须于慕容详取得平城和雁门前,击垮慕容宝的八万燕兵。”
燕飞迎上他的目光,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虽然在建康行刺过我,而我更清楚她会是那种凭一己好恶,随时下手杀人者,仍然感到很难管你这方面的事。事实上你为了复国大业,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感情,这不单指男女之爱,更包括人与人间的正常情绪,令人感到你是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之辈。然而真正的你是有着丰富的感情,楚无暇正是能点燃你心中感情火焰的引信。”
燕飞耸肩道:“那我还可以说什么呢?”
拓跋珪正容道:“崔宏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开国军师和大将,此人思考缜密,正能补我的不足处。”
所以争取高门大族的支持,是屠奉三“造皇大计”里重要的一环。否则将来刘裕纵能坐上北府兵大统领之位,仍大有可能功亏一篑,现在他去见杨全期,正是在这仍处于空白的计划上踏出第一步。
侯亮生是博通古今的智士贤人,他屠奉三则为深谋远虑的军事谋略家,两个人衷诚合作,将会为刘裕缔造不朽的王侯霸业。
天师军的最大阻力来自南方佛门,建康的高门大族不乏崇佛之辈,他们绝不容视之为邪教的天师道独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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