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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你是林帅帐下?”
“是大人,林帅已收到前日大人的消息,命小的给大人带话。”
“什么话?”
“东王阻挠,扬州无援军,北伐军一月开拔,小远兄弟宜固守。”
“玛德”,王小远一拳砸在城垛上,“天京城的那群王爷除了修王府、找美女还会干点啥?”
“大人。”黄林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带这位弟兄下去休息。”
看着城墙下忙碌的工匠们将一根根圆木架起,抵在城墙上,架起一座座塔楼般,王小远目光看向西北面,夕阳的余晖在天空的边缘久久不肯散去,将扬州城染上了橘黄色的余晖。
城门下一个个拉长的影子鱼贯出城,有些挑着担子,有些牵着骡马,时而有人相互打着招呼,三三两两向城外去。“不知道这点安静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王小远长叹一口气,继续沿着城墙往城南去。
走过一圈城墙时,已经是月上半空,城中点点灯火亮起,从城墙上看去,星星点点将扬州城映得静谧而祥和。
下了城墙,王小远牵着马,看着街道两侧陆续挑出担子来叫卖的小贩,两面铺子也将灯笼挂了出来,似乎从来没有战争的气息逼近。
王小远掏出一块碎银子,在一旁小摊上吃了碗馄饨,“大人看打扮是官家吧!”
“是啊老人家,在太平军里当个小官。”
“大人银子给多哩!”那老头笑容挤在脸上,“大人可要再吃一碗?”
“成啊老人家”,王小远看着老人手上熟练的动作,脸上满是笑意,也笑着说道,“老人家这买卖可好啊?”
“来大人,给您多加了肉哩!”那老人家将满满一碗馄饨端到王小远面前,“托上官的福小老头这几碗馄饨也能养得活一家子哩。”
“老人家可辛苦,还要养活一家子。”
“大人取笑了,如今这城里的上官废了派饷,城里像大人这般的兵娃娃们也不来收银子,这买卖还能做。”
“怎么,以前卖馄饨还要交银子?”
“大人不是本地人吧”,那老者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给王小远倒上一碗水,“别说交银子了,街面上的差兵、衙役以前吃馄饨可从来不给钱,咱这小老百姓也不敢言语不是。”
“那你这买卖不是白做了。”
“可不是,如今听说城里新来的大人是个善人,今儿个才敢出门来摆摊呢,说也怪,这城里的兵娃娃们面善的很,也不欠小老儿这一碗馄饨钱。”
“谁吃东西不给钱,老人家你来找我,我帮你讨公道哈哈。”
“那可不敢劳烦大人,小老头这点子买卖只要世道太平些,当官的讲理些,倒也活得下去,只是不知道新来的大人能待多久日子。”
王小远一碗馄饨下肚,热汤裹着肉馅送入腹中,只觉身上的疲乏也少了大半,与老人闲话了少许,便往府中去。
“大人。”只见李小湘、小路并剪秋、冬儿两个已经候着,连忙伺候王小远擦了脸,换了衣裳。
“不用忙了,我在外面吃过了,给我一杯茶就好。”
“是大人。”
四人引着王小远进了后堂,在花园石台上摆上了茶碗和几样果品茶点,候在一旁。只见那李小湘、小路换上了贴身纱衣,罩着里面抹胸小褂,一俯身便把那无限春光露在王小远眼前。
“剪秋、冬儿你们下去吧,我们在这里伺候就好”,小路将两人及几个侍女散去,亲自奉了茶上来,那风韵的香气从身旁包裹上来。
“大人请用”,小路的声音仿佛沾着春水一般,荡漾着传入王小远耳中,那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无限秋波缓缓一抬,紧紧吸住了王小远的眼睛。
李小湘款款走到王小远侧后,双手轻轻按在肩头,“大人今日劳累了吧,奴家给大人按按肩膀”,那轻柔的力道从肩上传来。
“姐姐可耐得住性子呢,奴家可耐不住”,那小路却是娇嗔一声,妖媚一笑,直在王小远身前款款跪在地上。